12点多,阿满才入睡,春礼罕有的没催我,径自睡去了。我把灯都熄了,倚在窗前,吹那清爽的风。
夏天,热。从早到晚,浑浑沌沌,催促两个儿子吃喝拉撒,小声提醒大声吆喝远远观望倾前捉住,没一刻是自己。即使陪阿满午睡时瞑了个半小时,醒来全身粘嗒嗒的比没睡还要昏沉。
现在吹着凉风,看着夜晚的草原,听着风吹叶动的声音,通体清爽,心神似乎才苏醒过来。
读初中时,也幸运的拥有这样的一扇窗,做完功课,捻熄灯后,就倚在窗前。1982,83年,小镇车子不多,这种时刻,除了一个小时一趟的巴士,路上什么都没有。起风时,似乎听到踏踏的马蹄声,独行的侠客就应该在这样的夜里快马经过。
许多年后,我终于见到我的侠客,也跟着他离开家乡到处流浪。可是渐渐的我变成一个陌生人,一点不像我了。偶尔,大概3年一次吧,当我精神还可以,风还不太冷,而又幸运的得以独处的时候,我好像才找回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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